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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夏小說

269左膀右臂都砍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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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9左膀右臂都砍了

269左膀右臂都砍了

徐鶴吊著胳膊,瘸著腿兒跟田浩坐在一起:“我本想感受一下,沙場慘烈。”

“那你是挺慘的。”田浩忍不住吐槽他:“但明顯是選錯了地方,時間,和人!”

“可不是麼!”徐鶴滿臉表情糾結的差一點兒沒緩沖不過來:“這是大名鼎鼎的西北悍卒啊!”

但是眼前看著,悍卒不悍卒的不知道,但是真的能吃能喝!

而且那酒是西北有名的西風烈,一口下去,跟用刀子刮嗓子眼兒似的刺激。

倆人坐在一起,像是一群蘿蔔裏混進來的豆芽菜,要多顯眼就有多顯眼。

大家很想跟兩位才子說說話,沾一沾文氣兒,但不知道說什麼,萬一人家一開口,之乎者也一大堆,他們都聽不懂,那好像有點丟人。

“你倆曲曲什麼呢?”這個時候,就看到了自家親戚的好處,丁洋可不管聽懂聽不懂,他跟人喝了點酒,覺得有些熱,就拉開了衣襟,甲胄早就卸下去了。

田浩擡頭看到他六表哥的樣子,好麼,衣服半敞懷,露出來的胸膛,毛茸茸的……好重的胸毛啊!

低頭看看自己,好吧,他的衣服都挺整齊的,但裏頭沒有胸毛,他記得王破也沒有,不知道任涯有沒有,但是田小寶肯定沒有!

這麼一想,他就心裏平衡了一些。

“六哥哥,你這衣服穿好。”田浩覺得吧,這又不是什麼好看的,露著不太好。

誰知道丁洋卻神色更得意了:“不行啊,這裏不如西北涼快,喝了點酒就熱的,我散散酒氣。”

說完還故意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子,讓露出來的肌膚更多一些。

田浩這個郁悶!

倒是徐鶴,看了看丁洋,沒太在意他的衣衫不整:“六少將軍,你們這麼喝酒,可以嗎?不是說,軍中禁酒的嗎?”

“軍中是不能喝酒,但打了勝仗之後可以喝一點兒。”丁洋一張嘴,一股酒氣,但說的話也讓人無法反駁:“這算是慶功酒,不犯忌諱,就算是大將軍來了,也……。”

剛說到這裏,就有人來了。

田浩就著昏暗跳動的火光看過去:“大舅父?”

“啥?”丁洋嚇了一跳,扭頭看過去,就看到了他大步流星走來的親爹,一身酒氣也不用散了,直接化成了一身的冷汗冒了出來。

“長生啊,怎麼樣?”丁超走過來,忽略了他小兒子衣衫不整的樣子,也沒注意到坐在一旁,還負傷了的徐鶴,先把田浩打量了個遍,發現沒什麼不妥的,這才敢上手,只是輕輕的碰了田浩的胳膊腿兒,跟檢查身體似的,但力氣很小,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,再把小外甥給捏壞了,那老太太非得打死他不可。

“幸好家裏給長生派了老兵叔叔們保護。”田浩笑容陽光燦爛,人又可愛乖巧的不得了:“多虧了老兵叔叔們。”

其實他打了三皇子後,不止王破給他全副武裝了起來,連定國公府都十分上心,以前他帶著長隨,最多帶幾個定國公府的車夫馬夫出門,現在出門,他倒是不用車夫馬夫了,但是十位老兵卻是必須要帶的,因為這十個人,是一夥。

軍隊裏最小基數,就是一夥,十個人的數。

十個人別看少,但配合默契,威力翻倍!

他們還是老兵,那威力就更不用提了。

要不然也不會派給田浩。

“本來想多派一些人跟著你的,又怕太惹眼。”丁超發現一切都好,沒受傷,真的是連根頭發事兒都沒掉的樣子,不僅舒了口氣:“你畢竟只是個舉人,還年少,一夥人已經夠可以的了……。”

他是覺得人手少,但實在是不宜太多。

一個是大家都心知肚明,為什麼派人隨扈長生。

另外一個,就是怕皇家多想,其他人多猜,現在這個世道,無風都要興起三尺浪來。

為了不授人以柄,家裏只給田浩配了這麼一夥老兵。

同時還要加上田浩自己的長隨,二十幾個人呢,也差不多了。

只要不出大興城就沒問題,誰知道田浩跑來了白雲觀,上了青雲峰,下來回大興城還遇到了西北來的這一群王八蛋。

“人不在多,反正我們贏了。”田浩嘻嘻哈哈,一點都沒有被嚇著了的意思:“大舅父,你怎麼來了?”

“你還說?”丁超提起此事就扭頭,對著旁邊站著,已經整理好衣服的丁洋一頓噴:“讓你督促糧草,你帶人打架來了?”

他有火氣也不能朝長生發,何況這孩子一向乖巧聽話。

“這不是遇到了嗎?”丁洋一點不怕他父親的黑臉:“再說了,當時那種情況,兒子不得不上!他們都欺負到家門口了,還欺負的是長生啊,還有徐鶴。”

“徐鶴?”定國公這才發現,還有個人呢!

“是,學生徐鶴,徐一鳴,見過定國公。”徐鶴可是個好孩子,哪怕負傷了,也是彬彬有禮,要給丁超行禮呢。

“行了行了,你都這樣了,甭行禮了。”丁超看到了徐鶴,就想起來了:“哦哦,徐朗的大兒子,你就是那個一鳴驚人的孩子吧?”

“是,家父徐朗。”徐一鳴對定國公那可是真的怕。

沒幾個人不怕丁超的,他不僅是定國公,還是一員悍將,鎮守西北二十載,不是吹出來的,名氣能止小兒夜啼。

當然了,止不住他大外甥的小嘴兒叭叭叭:“大舅父,那些人有倒黴的死了,咋辦?”

田浩沒跟丁洋提,是因為他覺得,丁洋應該沒那個本事處理此事,但是他大舅父應該有。

“死了就死了唄!”果然啊,丁超比他兒子丁洋還滿不在乎:“讓他們再派人來就是了。”

能拖一天,他手下那群家夥就多一天的戰事補貼,誰會嫌棄銀子多啊?

“可是……。”田浩還想說什麼,丁洋已經先開口了:“大將軍,來的是那可汗的左膀右臂之一,標下氣不過,已經叫人回去,卸了那可汗一條臂膀,再不老實,就卸另一條!”

“來人!”丁超叫人來:“派人去西北大營,把那可汗兩條膀子給我卸了,告訴他,他的左膀右臂不聽話了,那就沒必要留著了。”

“是!”

田浩聽的目瞪口呆,徐鶴聽的瑟瑟發抖。

這是什麼兇殘的行為?動不動就把人肩膀給卸了。

“大舅父……。”田浩想說什麼,但是丁超沒有給他這個機會。

而是又開始吩咐人:“在此地豎起本大將軍的大蠹來,再把周圍都給我清理幹淨,對了,把那幾個救不活的處理了,能喘口氣的都拎來,本大將軍倒是想問一問,他們哪兒來的底氣,這個時候了,還敢這麼狂妄?看來還是沒打疼啊!”

丁洋也在一旁敲邊鼓:“他們竟然想搶劫長生……和徐鶴!”

徐鶴聽了嘴角抽了抽:其實少將軍將你可以不用帶上本公子,真的!

可惜,他跟田浩在人家父子倆說起了軍務的時候,就徹底閉嘴了,也不敢發表什麼見地,因為沒那個資格呀。

倆人蒙圈的被柯林領走了,一人分了一個小帳篷,索性這個時候還不是很冷。

田浩進了帳篷,打了個哈欠,看到了裏頭的布置,特別簡單的一個小帳篷,露營的時候兩個人睡的那種,但在這裏是一個人住的地方。

送來了簡單的水,洗漱了一下後,他就可以睡覺了。

但田浩剛躺下來,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,就感覺有人進了他的帳篷,他睜開眼睛,就看到了一個黑影。

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氣。

“王破?”

黑影一頓:“你怎麼知道是我?”

“我聞到了味道嘛!”田浩一骨碌爬起來:“你怎麼來了?”

王破想起田浩對他的味道十分敏感,不由的釋懷了一下:“你又打架了的事情,該知道的都知道了,命理司那邊忙得很,我跟你熟悉,大司命就派我來看看,是個什麼情況?”

“我跟你說,這次打架多虧了你給我的裝備。”田浩來了精神,爬起來就要說,王破湊到了他跟前兒,先扯了被子,壓住了他的肩膀:“蓋好,這晚上涼。”

哪怕是過了端午節,這夜晚的氣溫不那麼冷,可這荒郊野外的,還是這麼簡陋的行軍帳篷,王破可不想田浩著涼,這人的身體單薄得很,好不容易養出來一些好氣色,可得當心。

田浩嘰嘰呱呱的跟王破,繪聲繪色的學了今天事情的經過。

王破有點後怕:“這是何苦?叫他們沖鋒陷陣去,你跟著瞎跑什麼?”

豆芽菜似的,還打頭陣呢!

“我這不是仗著裝備厲害麼。”田浩吐了吐小舌頭,在昏暗的燈火下,顯得朦朦朧朧,俏皮又美好:“但是死了好些人。”

“你看到了?”王破很是不開心。

“沒,聽人說的,死了不少,這事兒……。”田浩小心翼翼的問王破:“很麻煩麼?”

“這的看定國公怎麼處理。”王破想了想:“事情我都知道了,你先休息。”

“你去哪兒?”田浩看他要出門,這都什麼時候了,不睡覺在這裏亂跑什麼?

“我找個地方窩一宿。”王破出來的匆忙,而且他只出來,沒想過連夜回去,也回不去好麼。

大晚上的誰老走城頭吊籃啊?

太沒安全感了。

再說上頭也沒那麼急,非得他連夜回複。

“出去幹嘛?這裏就這麼大點地方,進來,跟我一起睡,我這裏還有個空缺。”田浩非常大方的把自己的被窩,分了一半給王破:“大晚上的跑什麼?外頭住的地方肯定不如我這裏舒服。”

他這裏起碼有個簡陋的木頭床榻,鋪著一些棉被和一層皮草,加上田小寶將喜慶鞭炮坊那邊宅院裏的被褥給他帶來了,他這裏是不缺寢具。

王破在昏暗裏看了他好幾眼:“好!”

倆人一起住過,是睡在一鋪炕上,但那是在破軍院,火炕很大,中間還隔著炕屏和炕桌,這次是一個被窩。

雖然這個被窩很大。

不過王破只在邊緣那裏躺好,身上的大氅解下來就能當個被子蓋了。

田浩怕他冷著,就把被子壓在了他的大氅上:“睡吧,我也困了,你這半夜跑來也累了吧?你是咋出城的啊?大興城的城門,關了吧?”

“嗯,是坐在吊籃上放下來的,天太晚了,明兒我起早回去就是。”王破小聲的道:“睡吧。”

“哦,睡覺!”田浩倒是立刻就閉上了眼睛,睡著了。

他睡相還不錯,但肯定不如王破這麼好。

王破在這裏算是睡了個安穩覺,第二天早上,他跟田浩一起從帳篷裏出來的時候,還是少司命的打扮,烏紗帽上綴著頭紗,帶著面巾。

在偏暗的晨光裏,真的跟半個隱形人似的。

田浩知道他著急走,特意去火頭軍那裏拿了頭一鍋出來的大肉包子,打了個小包袱塞給他:“早飯。”

“嗯,我走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田浩眼巴巴的看著他,就見王破拎著東西,鬼魅似的閃了幾下身形,就躥出了這個臨時的營地。

“呃?”田浩揉了揉眼睛,已經看不到王破的身影了!

臥槽!

穿來了好幾年,才知道,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武術!

有功夫的存在啊!

這是什麼絕頂輕功身法?踏雪無痕嗎?還是燕子抄?水上漂?

下次一定要找王破問個清楚,他也想學一點兒,還是那句話,誰還沒個江湖夢呢?

他正腦洞大開的時候,丁超就帶著丁洋站在了他的身後:“人走了!”

說話的是丁洋,他沒好氣的看著轉過身來的小表弟:“還看什麼呀?”

一看到倆人黏黏糊糊的他就心裏難受,總是覺得不高興。

“走了我還不能目送一下啊?”田浩呲牙。

丁超看著王破離去的方向:“藝高人膽大,還真當我這臨時營地是城門樓子,可以隨便進出啊?”

“不是,大舅父,人是你放進來的?”田浩這才意識到,這裏是什麼地方。

臨時的營地,那也是軍營好麼,武藝再高,那也不可能與千軍萬馬對上。

“我不放他進來,難道要他亮出命理司的腰牌?”丁超摸著胡子笑了一下,露出一嘴大白牙,有點閃著寒光:“這麼悄無聲息的來去才最合適,不然都沒個轉圜的餘地了。”

作者閑話:  江湖有話要說:嘻嘻,大舅父可是外表粗糙內裏細膩的人,在某些事情上哈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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